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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杰西吃惊，儿子的变化也让伊阿鲁瞪大了眼睛。
才一段时间没见，杰西已经从一个儿童长成了少年。
他个子蹿得很快。上次见面时才刚到伊阿鲁的胸口，现在已经到鼻尖了。杰西和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一样，脖子细细的，肩膀也不宽，像是被一下子拉长了，显得十分单薄。
杰西的神情更让人惊诧，他的头发耷拉在前额上，直勾勾地看人，眼里有普通孩子不常见的阴暗和抑郁。
最初的惊讶过去之后，杰西先前惨白、僵硬的脸上浮现出无所谓的神情。
“听说你和同学大打出手？”
杰西只对爸爸的责问耸了耸肩。
“为什么要用花瓶砸人？”伊阿鲁心平气和地问。
但杰西紧闭双唇不回答，他的视线停留在伊阿鲁的肩部，再不往上移动。
伊阿鲁凝视了儿子片刻，然后一转身：“你过来。”
伊阿鲁感觉到儿子跟了上来，却保持着相当的距离。伊阿鲁快步走出了学校。
沐浴在透明的秋光中，两个人横穿过黄色秋草随风摇曳的草原。伊阿鲁向站在森林边缘的卫兵轻轻地点了点头，径直走进了森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