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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无疾大概没想到她这种时候还能想起八卦来，怔了一下才答道，“没有。地道挖通没多久，灵帝暴病而亡，大皇子登基后下令处死了宠妃和她的亲信。”
“大皇子为什么处死宠妃？是不是发现了地道的事？”
“应该没有。宠妃曾得罪了不少人，她失势后那些人落井下石，大皇子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处死她。”
沈青芜又围绕着宠妃和地道七扯八扯漫无边际地问了一堆问题，李无疾终于忍不住道，“你怎么对这个传说如此上心？”
沈青芜嘿嘿一笑，伸手往前指了指，“出口到了。”
从地宫墙壁上凿下来的砖块胡乱堆成一堆，杂乱程度堪比盗墓贼抠出来的盗洞。两人小心翼翼踩着砖块从“盗洞”钻出去。
钻出逼仄狭窄的通道，两个人齐齐舒了口气。
地宫宏大壮阔，地面上铺着雕花的青石，四壁用画像砖砌出仙人和神兽，角落处摆着巨大的青铜烛台，插着手臂粗细的鲸蜡。
沈青芜点了一根鲸蜡，烛火闪烁中，弥漫出清幽的香气。这鲸鱼脑油做的蜡烛中竟还加了麝香。
李无疾靠在墙上，闭着眼睛不住喘气。
“你是有幽闭恐惧症吧？” 沈青芜轻声道，“就是在幽暗狭小的地方待久了会心慌害怕，喘不过气。”
李无疾显然不愿意承认，“我只是累了，歇一会儿就好。”
沈青芜掏出绢帕帮他擦去额头的汗，“那你歇一会儿，我自己去找天机石。”